很多朋友对于班长哭着说不能再深了和班长牺牲在我怀里不太懂,今天就由小编来为大家分享,希望可以帮助到大家,下面一起来看看吧!
1、班长牺牲在我怀里
2、事隔多年以后,仍然有人记得,还特别不远千里前来感恩。这种战火中结成的友谊当铭记在心,永志不忘!
3、河口农场地处中越边境,我是成都的支边青年,曾在那里工作、生活、并作为农场的支前民兵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在这场战事中,一次抢救伤员的战斗让我终生难忘。
4、那天,我们一行七位战友在往前线送完弹药后,回程途经龙山时,影影绰绰看见红河对岸山头上有人用白毛巾向我们挥舞。当时公路两旁是原地待命的野战部队,我们借来望远镜,这才察觉,原来是我部的伤员发出的求救信号。我们向部队的一位首长请示,是否派人去将他救下来?
5、这位首长很为难,他告诉我们:“部队行军时,各部队有各自的任务,没接到上级的命令,是不能各行其是。”
6、经过短时间的商量,我们决定过河去解救那位伤员。渡河地点离舟桥部队不远,我们去了两人,向他们说明了情况。舟桥部队立刻派出一艘冲锋舟载着去的那两人逆水而上;其余五人则从上游一公里远的竹浮桥上过河,当他们迂回到达河对岸的小山下时,搭乘冲锋舟的另外两人也赶到了。
7、那位伤员受伤的那座山上种植了一大片菠萝,越南人在菠萝地里埋了不少地雷。我们踩着前面部队冲锋留下的脚印向上攀爬。行至半山腰,身后有人大叫“地雷!地雷”。我以为有人踩着地雷了!我急忙转身,只见陈月富正伸手去拉扯一小节高出地面的“突出物”。我大声喝斥:“别动!别动!那是地雷!”陈月富这时才如梦初醒,他急忙把手缩了回来。好悬啊!要是再晚一步,我们已经成了伤员。我问他;为啥用手去触碰那“东西?”他说;他也不知道为啥。我心想,陈月富是不是太紧张犯了迷糊?
8、我们小心翼翼在雷区内攀爬了近半小时,终于到了山顶。原以为只有一名伤员,没想到,山洼里还躺着六名伤员。轻的手脚炸伤,重的眼炸瞎、腿炸断……一幕令人心痛的血腥场面就在我们面前。他们个个都是风华正茂的青年啊!
9、这六名伤员中,有两人在边防13团,其余4人在39师116团。1人的双腿炸没了,眼炸瞎了,腹部也炸伤了;其余5人有的眼炸伤、有的腿炸断……
10、在这之前,他们已经用急救带将伤口简单处理过。这时鲜血已经渗透了包扎的纱布。我们用随身带的急救包,对他们的伤口再次作了临时处理。
11、有个北方口音高个战士的右脚拇指被完全炸没了,他告诉我们,他们负伤以后,已经在这里呆了4个多小时。是他踩到地雷,班长跑来救他时,又踩到连环雷,班长就是伤得最严重的那位战士。听他这一说,我不禁对这位身负重伤的班长肃然起敬。心想,我们一定要救下这位英雄,让他战后能和家人团聚。
12、经过分工,我和钟国标抬伤势最重的班长,其余每人负责一名伤员。在抬班长时,我极力避开他受伤的胸部和头部,从背上托着他的上身;钟国标抬着炸断的双腿。另外的民兵根据伤情不同分别采取背、搀扶、肩扛的办法帮助伤员从山顶向河边缓缓移动。
13、那班长可真不好抬,我们一步一步往下挪动时,担架挡住了视线,很难看清路面留下的脚印,既担心误踩到地雷;又担心稍不留意会弄疼他的伤口。经过近一小时的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河边。这时,我们已累得满身大汗,气喘吁吁。在河边,我们将班长和其它两名不能行走的伤员抬上冲锋舟。由于已经满载,其余的伤员只能经上游的浮桥重新回到河对岸。
14、冲锋舟到达的河对岸,那里是一片红色的泥滩地。我们抬着伤员从舟上跳到泥滩地上。没想到表面看似平坦的滩地下面的泥浆有近尺深,我的双脚当即就陷进去了。我一拔腿,胶鞋就陷在泥浆里,我只好打赤足一步一步越过泥滩,把班长从河边抬到公路上。我们向公路上待命的野战部队要了一副简易担架,抬上班长就向野战医院奔去。
15、奔跑了好一会,我才发现还打着赤脚。我这才想起,刚才上岸时,急于送伤员去医院,把鞋子忘在了岸边。赤脚踩在公路的碎石上,脚掌被碎石渣刺得疼痛难忍。我只能咬紧牙,强忍着疼痛。说也奇怪,在那种环境下,没走多远,疼痛慢慢减轻了许多,甚至忘了脚下的疼痛。这时,脚掌上的神经已被石渣刺得麻木了。
16、简易担架是用竹子做骨架,竹架中间用麻绳横竖拴成网篼,班长躺在上面,两边并无支撑。在一路颠簸下,他的身体不断往下滑。我在后面抬,看见他那炸断的双脚在担架的横梁上不断撞击。我深切地感觉到,他正忍受着怎样巨大的疼痛!我立刻叫大家停一下。这时公路上有待命的部队,我向前面一位战士喊着:“帮忙将他往上抬一点。”不料那位战士却不住地往后退。我立刻愤怒地对他吼道:“一会儿你要是受伤了,我救都不救你!”这时,一位军官立即上前将班长往上挪到了担架的中间。
17、支前民兵正在通过浮桥。左一为本文作者
18、我们在公路上奔跑了近半个小时。终于看见红河边、舟桥桥头的战地医疗所。我大声叫道:“快!快!可能不行了!”这时,出来一位负责人,他问,哪个部队?我说,116团。他说,116团的医院不在这里,在下面312医院。我对他说:“他快不行了,312医院还有那么远,你就抢救一下吧!”无论我们如何好说歹说,这人就是四季豆——不进油盐。我们只好重新抬起班长,加快速度往312野战医院跑去。
19、经过四里多路的奔跑,终于到了野战医院,刚把担架放下,我就听到班长嘴里不断发出哼哼声响,我立即上前去扶住他,同时叫同行的战友去叫医生。班长突然很细声地说,心里难受,想喝水。我轻轻给他揉着胸口,一面叫人去找水。当水拿来时,他已奄奄一息了。只见他微微睁开没受伤的右眼,看了我一下。我喂了他一口温水,他慢慢合上了眼睛,手也垂了下来。这时医生赶到了,他看了看瞳孔、听了听心脏,这时班长已经停止了呼吸,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20、“他通过四处打探,终于找到还留在原单位、救助过他的三位民兵。他还特别要我向你转达他的这份感激之情。”
21、顿时我百感交集,心中隐隐作痛,眼泪不止。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下子就没了,给我留下的只是那瞬间的眼神,我知道,他在向我们告别,在向我们表示最后的谢意。我实在不能接受这一现实。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才感到精疲力竭。
22、随后我们将他抬到放在地上的木板上,把他交给了负责处理后事的部队。然后拖着沉重的双腿,带着沾满了班长鲜血的双手,含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班长和木板上躺着的另外十多名已经牺牲的战友。
23、后来回想:班长的伤势虽然重,如果救助及时,不让他们在那里足足呆四个多小时!班长或能有救。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不知流多少鲜血啊!如果舟桥部队的医疗所能及时抢救,后果也许没有那么严重。
24、后来《解放军报》记者采访我们时,我顺便将这一想法告诉了他。他将我们的事迹刊登在了《解放军报》上;还给我们集体留了影。后来他又托人告诉我们,已把我们的意见反映给前线指挥部。特别是舟桥部队医疗所不抢救的事,首长说一定要查……
25、战后,我们荣获了集体三等功和个人三等功。我后来的工作调动,这个“三等功”在最后关头,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26、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在去年春节期间,当年和我一起救助过伤员的一位战友从河口打来电话,他告诉我:“我们救助过的边防13团的一名贵州籍伤员,他伤好后退伍参加了工作,现已退休。他通过四处打探,终于找到还留在原单位、救助过他的三位民兵。他还特别要我向你转达他的这份感激之情。”
27、听到这个消息,我的那种激动真是无以言喻。是啊,我们只做了一点小事,尽了一点自己的义务。事隔多年以后,仍然有人记得,还特别不远千里前来感恩。这种战火中结成的友谊当铭记在心,永志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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