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铁们好,相信很多人对我高一 躺着拍的 大吗都不是特别的了解,因此呢,今天就来为大家分享下关于我高一 躺着拍的 大吗以及我的高中生活的问题知识,还望可以帮助大家,解决大家的一些困惑,下面一起来看看吧!
我是通过推荐加考试选拔上的高中,那是1977年,毕业于洪山区元山小学校,初中毕业证上的大红印章有“革命委员会”,无不打上时代的印记。国家已经着力恢复高考制度,十年浩劫,国家人才断代,当年参加高考的学生,年龄差异很大,不限婚否,含有高六六级、高六七级老三届的学生,也有当年毕业的学生,其文化素质参差不齐。我们进入高中还没有完全通过考试进行选拔,推荐和考试相结合。考试不是正规的统一考试,仅是临近毕业时学校进行一场自主考试,成绩不公布,一切都在老师的掌握之中。那时首先得看家庭成分,贫农、雇农等所谓红色家庭子女多占优势,地主、富农等有社会污点家庭子女会遭遇不公平待遇。其次要看个人品德修养,平常表现,是否遵纪守法,是否有偷盗行为。团员也是加分点,可惜我在初中写了几次入团申请都没通过。再次是同学们互评,我还是有想继续上学的欲望,记得曾经说过不利于其他同学继续读书的话。推荐的重大权力掌握在学校领导和老师那里,既然是推荐,少不了人情世故,听说我初选榜上无名,最后确定有我的名字,据说得益于我的恩师董有泽老师,他教过姐姐和我的数学,他在推荐会上曾说:“我们这次推荐要着重考虑学生的学习成绩,毕竟国家恢复高考,重视人才,我们不能老让金垭中学的老师说元山小学推荐的学生学习成绩太差。”可能是“着重”二字让我幸运,当时许多人并不看重读书,种田比读书更有利。我家能送我去读书,得益父亲是工人,我又是老幺,个儿也小,什么也干不了,成绩还算说得过去,林林总总的原因促使我能继续读书。
初中两个毕业班,部分新生分到洪山区所辖的洪山中学,我们分在水观区所辖的金垭中学。已不记得当年有没有高中录取通知书,通知统一送到学校,再由老师挨个通知,每个大队有三个名额,我们大队分别是二队的我和李祥淑(女)、六队的陈建润。得知我要读高中,生产队社员反响不是很大,有夸奖赞美的,有不以为然的。有个不好听的声音至今让我记得:“龙娃这么小,学校瓮子锅那么大,去蒸饭,怕是栽到锅里都不知道。”这话听起来很不好受,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家里孩子学习成绩是一个比一个差,考试选拔是上不了高中的。
临近上学,马上做好入学前的准备,请人编一个背篮子,用来盛装衣物、粮食等用品,我的背篮子相对较小,能装的东西有限。再准备一个平常往返背粮带衣的?背,?背量身打造,只能装二十多斤东西,比现在玩具?背大不了多少。被盖、床单、篾席,新衣、新鞋,饭盅、水杯一一置办。牙刷、牙膏、保温瓶没有印象,应该是没有的,毕竟那些离我们太遥远,真正每天坚持刷牙漱口是两年后的事了。
8月31日,入学报到。家与学校有二十多里地远,母亲送我过去,我第一次到这么远去上学,一人去有些怕,母亲背着背篮子,内装粮食、洗漱用具、饭盅,背篮子上面还有被子、篾席、铺床的一捆谷草、床笆栅,我象征性地背着装着书和衣服的?背,约上李祥淑和陈建润,他们也都由自己父母陪伴。办理入学非常简单,到总务处缴费,学费、书本费、生活费总计不到十元。母亲给我铺好床铺,已近中午,午饭未吃就结伴而返,毕竟还有二十多里路要赶。
我分在四班,班主任是教物理的代文老师,记得当时高一正式招生四个班,每班约四十六七人不等,还有一个民中五班。一班和二班,三班和四班老师配备基本一样。教我们数学是李仕林,语文张伯羽,英语权国章,化学黎盛发,物理代文,生物杨尊瑞,政治杨发驹,体育杨升宛。高二文、理分科时我选择理科,五个班中一班是文科班,其余为理科,我仍留在四班,调座位时我玩了一次小动作,在屁股下垫上厚厚的一摞书,坐在上面看起来很高,从小到大都坐一排,这让我厌倦一排,希望能坐到二三排。那次真的如愿以偿,坐到了第三排,还与成绩很好的陈炯同座,他学习很努力,听讲认真,时而做做笔记,他总有个习惯,记完笔记把笔帽拧紧放在桌面,继续笔记时再次打开,我很不解这样繁琐的操作,问其故,说是防止墨水蒸发,节约墨水,细致如此,让我佩服。后来又分快慢班,四班是快班,我分进三班。还有许多老师教过我,忘记名字的老师也是不少,记得语文老师王文林,高且清瘦,概似一米七,脸上颧骨高耸,看起来有六十多;侯兴国老师教过语文,侯老师有四十多岁,是教过我的老师中相对年轻的;罗元林老师教过化学,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一进教室,注视着他心仪的学生,微微点头,站在讲台的黄金分割点,开始滔滔不绝的背书,很少在黑板上板书;郭尚仪老师几何教得特别棒,所有的图不需要圆规直尺便可搞定;陈经平老师教过政治,脾气暴烈,同学们都非常怕他;罗兴发老师很时尚,教过体育。从七六届师兄们传下来的顺口溜,倒是让我记住一些老师的名字,包括一些从未谋面的老师。
起了一道李祥云(语文老师李祥云),吹了一阵刘大风(数学老师刘大丰),打了一个雷泽生(司号雷泽生同志),下了一场张白雨(语文老师张伯羽),进了一场李柿林(数学老师李仕林),滚了一身郭上泥(数学老师郭尚仪),拣了一个杨生碗(体育老师杨升宛),进屋就像牛下儿(校医刘下文同志)。
金垭中学藏龙卧虎,受文革右派冲击,养猪的罗希彦是西南师范大学历史专业毕业,北方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英语、历史都教得一流;总务处的吴科老师不知什么学校毕业,后面去教历史了。
教学楼为苏式砖混结构的两层洋房,二楼有抬空木质楼板,中间设过道,教室两边分布,只能一边采光,教室内白灰涂抹,明窗净几,非常敞亮,电灯四盏吊在屋顶。苏式课桌椅,两人同坐,桌椅的腿脚相连,打扫卫生很费力,踩脚的横木光滑溜圆,课桌有小书柜,可以放不少的书籍文具,虽不密闭,但也相对私密。桌面由平面和斜面组成,平面仅二十公分宽,最前靠边的有沟槽,设计人性化,沟槽可防止钢笔滑落。斜面约四十公分宽,能契合写字时身体特征。教学楼每层有八间教室,南北走向,北与男生宿舍正对,五步阶梯连着小桥直接到教学楼的第二层,南面有双向阶梯,再南就是印合山和厕所。教学楼西面是操场,四个篮球场在中心,周围是跑道。教学楼东面为老师办公房,房屋低矮,一字排开十几间。教学楼外墙青砖裸露,基础有两层毛石抬高,显得格外大气恢宏。
学生宿舍为两栋平房,走向与教学楼一致,中间有过道,两边设寝室,大小与教室差不多大,内放十二架上下木床,一间能住二十多位学生。背篮子放在过道,走路都显得拥挤。睡在上铺要干净一些,但有一定的危险,床铺没有围栏,翻身可能掉落地下,这种现象时有发生。一个班的男生大致有这样的寝室两间,女生寝室只占半栋,女生相对较少,几个班的女生可能混住在一间。
一周上六天课,大致六点半起床,早操、洗漱、早自习、早餐,中午四节,下午两节,每节45分钟,课间操多是做第六套少年儿童广播操。晚上两节晚自习,学校发电,二十马力发电机供应全校,有时也点煤汽灯。有时也自备煤油灯,蜡烛倒是很少用,九点半就该灭灯就寝了。
司号员叫雷泽生,体形微胖,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头发蓬松,很乱很脏,卡基布衣服,纽扣不全,衣不遮体,已经有了不合时宜的啤酒肚,热天肚脐眼都能看到,穿一双解放鞋,鞋跟已踩平,人未至声先到,脸上常有煤灰。据说他读过双料子大学,后来神志不清了,粉笔字写得不错,用粉笔将一首首打油诗写在水泥路上,石头上。记得清楚的是他把自己名字嵌入诗句的:“雷声隆隆大雨下,春水满四泽,禾苗生长快,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每天早晨,在宿舍过道里先叫一声“伙儿蛋,起床了。”马上就是铛、铛、铛、长时间的起床声,两栋宿舍开始沸腾起来。钟安放在教学楼正对的男生宿舍房梁上,利用杠杆原理拉动绳子,钟锤敲在钟上,能敲出洪亮的钟声。钟是将日本轰炸阆中时未爆炸弹壳截成了三段,两头分别在阆中中学、东风中学,中间一段在金垭中学。当年有识之士把钟分发到几个学校,意为警钟长鸣,勿忘国耻。
金垭中学位于水观区金垭公社琳琅山下,琳琅山的山泉水能满足学校生活用水,到我们读书的时候已是山竭水涸,只能四处找水,到过官家湾水库端水,刘家湾水库早已干涸,羊还山下的各个溪沟都没有水。工具五花八门,最多的是脸盆,端回来的水溅出后所剩无几,用竹子做的水桶,简单实惠,扛在肩上,水不外溢。当地农民挑来井水到学校卖,两分钱一脸盆水,一担水可以卖两角钱左右。在老林湾,学校有一个大水井,当时也干涸殆尽,先是可以用竹竿拴着水捅打水,后来需要将人放到井中舀水,我经常站在桶里放下井去舀水。最初学生蒸饭用水由学校提供,再后来连蒸饭用水也得自己掺好水带进食堂。
我们当年蒸饭用的是搪瓷盅,饭盅自己买,大小高低不一。米、红薯、碎玉米粒等杂粮,放入盅子里,再集中到指定的簸箕,工人用板车将簸箕拉入伙房。厨房的瓮子锅高出地面一米多,蒸锅直径近两米,锅中盛好蒸踋水,搭上木架,再放竹栅子,饭盅放在竹栅子上,每个饭盅加好水,再放一层竹栅子,层层码齐,一口瓮子锅能放十余层,一次性可以将全校学生饭蒸好。
吃饭在食堂里,端着盅子十余人站立围一桌,没有下饭的菜,有的带上自备咸菜,咸菜的质量可以反映一个家庭的情况,用腊油将咸菜炒好盛在瓶中,那种香气让人回味无穷。有的同学将食盐直接放在盅子里蒸,上面的饭平淡无味,下面奇咸无比。午饭学校会准备一黄桶葱花醋汤算是下饭菜。学校一周犒劳一次,时间为星期五,炒肉或炖肉,每席一脸盆,再由班长分发,有的学生舍不得吃,带回家中让家人尝点鲜。学校发现这一情况后,就将犒劳时间改在星期三,规定必须吃完肉菜,这样有利于学生身体健康。有时犒劳也吃烩面,把白面压成面皮,切成梭子花,下入锅中,放上香料,那种好吃的无法形容,一个班一黄捅,由班长挨个分发,一群人端着盅子围在黄桶周围。先分早已吃完,有人还没分上。记得有个班长很厉害,自己分发能占不少欺头,一次竟然吃了三大盅,胀得肚皮滚圆,晚自习不能坐,只有站着舒服些,晚上不能躺下睡觉,在寝室里走来走去,问他为啥不睡,他说吃多了撑得肚子痛。
国家当时非常穷困,却为我们学生配给供应粮,真是难能可贵。每人每月十二斤半大米,大米一角三分八一斤,学校统一购买,让学生到金垭粮站去背,再分发到个人。第一年全是大米,第二年国家供应困难,改成一半大米一半杂粮。
学校的学农基地叫圆包山,后取名叫五七山,我们读书时此山早已开垦成层层梯田,种的多是玉米、小麦、红苕之类,一定程度可以缓解学校粮食紧张。每班划分一定地段,每周用一天下午学农,每天有两个班参加劳动,多是施肥,除草,收割、播种之类,都是农民的孩子,不教就会。农具是学校准备好的,个子大的能挑能背,个小的抬粪,很多同学没有粪桶高,跌跌撞撞抬到山上,所剩无几,老师也担粪,老师的模范作用会激发学生的劳动热情。我多是浇灌、锄草、翻笤藤之类的活。人多力量大,虽然有点乱,但很快就会干完。
高一时,每周六下午3点放学回家带粮,把脏衣服带回家清洗。来回几个同学同行,我到学校得先走陈家沟、庙子嘴、金鼎山到五郎坪,进入金垭界,过小柏垭、广柑窖、金垭一小就到学校。我体质单,个儿小,背的粮都多是大米,少许红苕,很少背杂粮,即使这样,同学们还会帮我背一些。高二下期,学业紧张,两周放一次,中间时有家人送粮,母亲和姐姐都曾为我送过粮,二十多里地即使不负重前行,也得三个小时,往返五十多里,不吃不喝真的难为他们了。有一次姐姐给我送粮,交给我已近十二点,又渴又饿,我又不能提供午餐,我告诉姐姐说:“金垭场中间,有家小人书店,两分钱一杯甜开水,还可以翻看小人书,既可解乏又能止渴。”姐姐还是忍饿返回家,现在还笑话我,说这是最书呆子气的话。
七九年高考时间是7月7、8、9日三天,当年高考在各自学校进行,高考报名与往年不一样,就是中专、大专分别报考,不得兼报,报名一旦确定,只能在各自线上划线录取,考卷却是同一试卷,容易出现自我估算失误的情况。理科考政治、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六科,文科考政治、语文、数学、历史、地理五科。7日考政治和语文,两科都是我的弱项,考得一塌糊涂。第二天考数学、物理,数学我很有信心,一共十四个大题,第一题分式化简,有6个小题,每小题5分,化简让我晕头转向,时间基本浪费在这个上面了,最后告知还有三十分钟时,余下大题基本未做,第十二题是等差数列题,几乎是送分,慌乱之中也不知道做的是否正确,最后也只有满眼凄楚。物理、化学、生物都是浑浑噩噩地考下来,总分考了198分,中专上线分是203分,录取分数线是205分,与中专无缘。八月学校送来复读通知,还是母亲送我去,我又走上艰难的复习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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