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给各位分享父亲缓慢而有力往里挺大豆行情网的一些知识,其中也会对大豆的声音进行解释,文章篇幅可能偏长,如果能碰巧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别忘了关注本站,现在就马上开始吧!
夏季,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也让一望无垠的庄稼争先恐后地生长。
这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北方,大片的、碧绿的、挺拔的大豆苗自由地舒展着身体,在田野里接受着阳光的沐浴、风雨的洗礼。
清晨,我极不情愿地被父亲叫醒,去地里给大豆除草。路上、田野里都是人,乡亲们背上锄头,走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天蒙蒙亮,他们就急匆匆地起床,用井拔凉洗把脸就走;路上碰见熟人,老远互相打个招呼,高兴地奔向田间。
那些收割后参差不齐的麦秆还倔强地立在田间,与疯长的杂草混在一起。我小心地锄草,放倒麦秆,生怕惊扰了大豆的生长。大豆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从地的一头到另一头,我干了很长时间,抬头看看,还离地的另一头很远。我甚至有点怨恨这些讨厌的大豆,是它们剥夺了我清晨酣眠的时光,让我满身露水地干个不停。
偶尔停下休息的时候,这些可恶的大豆就盯着我看。我与他们对视,理直气壮。我仿佛听到了它们拔节生长的声音,一地的大豆都在伸展腰肢,咯吱咯吱地响着,籽粒也渐渐地鼓胀起来。
或是另一个早晨,当草锄完的时候,母亲又把我揪起来,到大豆的中间为它逮虫子。那些硕大的绿色豆虫攀爬在大豆苗上,鼓起圆滚滚的身体,张着嘴巴,一边向我们示威,一边在向大豆苗侵略。静静地蹲下去,我甚至可以听到豆虫啃噬豆叶的声音。我愤怒至极,便拿起袋子或是瓶子,将一个个的豆虫逮着了放进去。即便它们在垂死挣扎,不停地想通过攀爬上同伴的身体寻找出口,也终究是徒劳,等待它们是家禽的审判与惩罚。
经过除草、逮虫及打药,大豆以急不可耐的心情,迅速生长发育,豆杆高的可以窜到我脖子。籽粒饱满的大豆对我是一种诱惑,母亲时常拔一些,带回家,将大豆拨出来下到稀饭里,香喷喷的,是不可多得的美食了。这个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往往要比一比谁喝的饭多。
等到豆杆、豆瓣穿着一身的黄军装的时候,拉上架子车,带着镰刀、磨石,全家人齐上阵,拿着镰刀收割大豆。锋利的镰刀在我们手中挥舞着,真有点“沙场秋点兵”的味道。每人管几垄,你追我赶,都不甘落后,而我干着干着就落在在后面。父亲说,干农活不能着急,一着急就觉得累,不着急的话,干的时间长也不累,你还小,就慢慢来。我有时还兼着一些服务的工作,给家人送水喝,或是提前回家做饭。
一地的大豆,小心翼翼地躲藏在金灿灿的豆瓣里,横七竖八地躺在大地的怀抱里。它们在田野里瞬间与土地隔断了联系,像是落地的孩子与母亲划开了脐带,我有时真的分不清该是悲伤还是高兴。
我们用木叉将一枚枚的豆杆装上架子车,垒好踩实,再用粗长的草绳勒紧、绑好,就慢慢悠悠地拉到打谷场里,直到晒得豆瓣一碰就可以裂开嘴的时候,就可以碾压了。刺眼的太阳高高地照射着大大小小的打谷场,我们不停地翻晒,让这些大豆变得更加成熟。一粒粒金黄、坚硬、有光泽的大豆,探出脑袋,艰难地挣脱豆瓣的桎梏,也让哔哔啵啵的声音布满整个打谷场。这时,牛或马拉着石磙,再后来是三轮或是四轮拉着石磙,从豆杆上压过,一遍两遍,翻起再压,所有的大豆都脱离了母亲的怀抱。我们轻轻地将豆杆清理出来,再借着风力将大豆扬干净。金黄的大豆毫无遮掩地聚集在一起,在打谷场上享受日光浴,我们则在有树荫的地方喝茶聊天,或是做着游戏。这个时候,父亲偶尔也会让母亲割点大肉蒸个卤面,以示庆祝。
这是一年中最激动人心的丰收时刻,乡村里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微笑。除了留一些豆种,我们高兴地将大豆装进蛇皮袋里,再用架子车载着去售卖,而换回的有限的钱都被父亲紧紧地锁在柜子里。逢到用钱的时候,父亲一次次地打开这个所谓的“小银行”,查点无误后,分别交给我们,然后再一次次地翻开账本,一笔笔地计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我时常盯着这个“小银行”发呆,极想了解账本里的秘密。
嘴馋的时候,母亲也会背着父亲,偷偷地从豆种里取出一些,给我们炒着吃。豆杆在锅底熊熊燃烧,我们则排着队站在砖构的锅台旁,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锅里“嘭嘭”作响的大豆,鼻子像被人牵着一样,嘴巴不停地砸着,生怕被人抢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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